肖尧肖尧

随缘更文~

[第五人格/黄占]缘与过往

一发完


第三人称视角


模糊的哈还有陪着哈走形式的jio克


捏造未婚妻和姐姐妹妹注意


微量克哈成分避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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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。


或许是桃花盛放时的小路上,或许是荷花绽开时的池塘边,或许是桂花发黄掉落时的树荫下,或许是梅花傲雪时的白茫茫的院子里。


我自认为陪她走过了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刻。蹭着晨露,呼着夜雾,披着风雨,踏着冰雪。虽说她后面的人生我无法再看到,但前面这段路,我都很认真的陪着她走过。


她很乖,也很可爱。母亲很喜欢她,她每次来的时候,姐姐都会招呼她去房间,说些女孩子们的悄悄话。可以说我很少有跟她说话的机会,但不知怎的,命运就是如此奇妙。


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孩,我并不喜欢说话,更多时候是自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阳台上,看着院里那棵桃树上的鸟儿,穿过朝阳的光芒万丈而出,披着满天的灿烂晚霞而归。但缘分给予了我一个礼物——她的一见倾心。


当时的我觉得,我是喜欢她的。


当她受伤时,我会不由自主的紧张;当她烦恼时,我会想尽办法逗她开心;当院里桃树结果时,看着她满嘴桃汁的脸,我的内心是宠溺而喜悦的。庆幸——上帝能给予我这样好的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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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呀,你听说了么?”


“什么?是克拉克家的伊莱么?”


“对啊,那个孩子……是个好孩子……可惜了。为了姐姐这般事也……”


“他是克拉克家的唯一一个男孩了。唉……”


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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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时沉默寡言的我不喜与人交流,因为他们有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。与其说是听不懂不如说是,没有看到所以不能理解。


有时我能看到一些,怎么说呢,常人看不到的,“人”。


不管是那些飘荡在森林里穿着白衣的身影还是前来收取“礼物”的神,我都能窥探些许。


村中的人都知道我不同于常人的能力,不过,是在那件事之后,才众所周知的。


因为不善交流,我只能将每个人少年时期都会有的话唠宣泄给那些小动物们。而在那些小动物中,我尤其喜欢猫头鹰,原因是据说我小时候迷路过,因着害怕夜色弥漫中的“欧欧”声,从而远离了森林回到了村子。


那天,在森林里为母亲寻草药的我迷路了。天昏昏沉沉的暗下去,不一会便飘起了小雨,我披着衣服在森林里狼狈的到处游荡。许久,我觉得这样浪费体力不是好点子,便在一棵树下坐着歇息。


突然,天上掉下个黑影,着实让我吓了一跳,我缩在树根旁不敢乱动。过了一会,那怪异的不明生物发出了微弱的“欧欧”声,我急忙摸索着爬过去。摸上去感觉毛茸茸的,应该是只鸟儿,不过呼吸很微弱,应该快不行了。


我急了,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让那无辜的鸟儿熬过这关。忽然,黑乎乎的森林中我貌似扫到了一个黄衣飘飘的身影,我抱起鸟儿,连滚带爬的扑过去,跪在那身影前祈求道:“求您救救它吧。”


我当然知道这时候出现在林子里的肯定不是人,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,平常那些在森林里飘荡的影子都对我没什么恶意,井水不犯河水。我当时不论如何只想让那只鸟儿活下去。


那披着宽松黄衣的人影用一种稍微有点惊讶的语气问到:“你看得见我?那他呢?你看得见么?”那声音真的很好听,像海水一样波澜不惊又温柔似水。我又大着胆子抬头望去,那黄衣人旁边还有一个黑衣的人,不过,他背后有对翅膀。我将我看到的如实告诉了黄衣的人。


“那还真是……有缘分呢。”他略带笑意的说了一句,“不过,要让那鸱鸮活过来,是要有代价的,不论是你还是那鸱鸮。但肯定不会让你死的,你愿意吗?”


“愿意。”我毫不犹豫的回答了。


“难得一见的人类的果断呢,这鸱鸮也属实不错,你便收它做役鸟吧。”他蹲下来,我甚至那看到他长长的白发从兜帽里滑了出来,我看不清他的五官长相,只记得是张白净的脸,上面有约五只嵌着橘色瞳子的漂亮眼睛。


他拿过了那被他称为“鸱鸮”的鸟儿,他轻轻拍了拍它的头,便还给了我,我能感觉得到那鸟儿呼吸平稳了下来。松了一口气后,他的手便朝着我的脸伸了过来,我闭上了眼睛大气不敢出。他的手先是按了按我那对被眼皮盖住的眼睛,后又在我脸上划了几道痕,对,是划。我感觉两滴温热的液体伴随着轻微的刺痛顺着我的眼睛滑过脸庞,他用大拇指蘸着多流出的液体,在我的鼻梁上又划了几下。


结束后,他站起身拍了拍黄衣,他身边那个黑衣的人已经抱着手很不耐烦了,他带着些安抚性质的拍了拍那人的肩,回头跟我说了一句:“记得今晚不能擦掉。”便随着那黑色身影飘进了如同墨水渲染开的森林。空气中还能听到那黑衣人不满的抱怨:“哈斯塔你为什么……”后面的还没听清楚,便控制不住自己打架的眼皮,闭上眼睛搂着那鸟儿躺了下去。


第二天,醒来后,听她的描述,村长他们带人在森林边缘找到了我,被满脸血、怀里还抱着只猫头鹰的我吓了一跳,将昏昏沉沉的我架回家后,由于我嘟囔着什么“不能擦”,于是他们便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
那猫头鹰在一个用棉布做成的小窝里躺着,我在她的搀扶下缓慢起身,接着一个人来到了卫生间。我还记得他昨晚的最后那句话,轻轻的将血迹擦去后,脸上多了几道怎么也揩不去的黑痕。没什么大不了的。我这么想着,便出门想要透透气。


来到村里,所有人都朝我指指点点,一些妇女小声的议论着:“那是克拉克家的伊莱吧?”“是的啊,听说昨晚在树林里被神选中了。”“真是幸运呢……”我懒得听下去,便去了村长家。


通过我的描述以及在我的脸上刻下的隐藏符号,村长告诉我,我昨天遇到的黄衣的“人”是“深空星海之主”,据说象征着风的存在,而那黑衣人便是象征着水的克苏鲁。以后我得带个眼罩,那样的符文太招摇过市。而那只鸟儿,我得给它取个名字,那是主赏赐给我的。


我给它取名叫,“鸮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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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她推下去!”


“快点!错过了良时,主就要生气了!”


“快啊!”


扑通——


“快走快走,主不喜欢有人看着。”


“走吧走吧,就是个女孩罢了。”


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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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长悄悄告诉我,下一个祭品,是我的姐姐。


我当场愣在了那里。姐姐对我一直很好,从小到大她就像我的第二个母亲,一直照顾着我,陪我疯陪我闹,现在突然告诉我她要离开,让我怎么接受得了。


我想了许久,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她,她在手帕上绣花的手顿了顿,接着像是在听我说“今天天气不错”一般,平淡的接了话:没事的。


在献祭当天,我悄悄避开前往悬崖的人群,披着我参加祭祀的衣服溜到了姐姐房间。推开门,看见她正对着那条绣好的手帕呆呆落泪。我有些受不了,上前像平常开玩笑一般推了她一下。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跟我吵闹,而是静静的说:“伊莱,姐姐要走了,记得好好照顾书珊,妈妈和妹妹,还有你自己。”


我们俩相对着沉默了一会,我一拍桌子,将我的策划跟她说了,不出意外她坚决不同意,不管我如何说,甚至将清耀哥都搬了出来,她还是不松口。


楼下已经有人在喊姐姐下去了,我急了,仗着自己是男生力气比她大,将她绑了起来,同时用一块布蒙住她的嘴。我将我的那套衣服披在了她身上,拿上了她的外套,穿好后便下了楼。


在被他们逼迫着跳下水时,我担心的是,主肯定会看出来的,瞒得过他们瞒不过主,如果主并不接受这份礼物,那姐姐还是要离开。


我的担心是多余的,直到我在海水的包围中吐出最后一口氧气,主也没有任何反常的表现。


主还是爱着我们的。我这样想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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妹妹在他走后便出现帮她松了绑,布带从嘴上拿下的一瞬间她号啕大哭。


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被妹妹拍着背安抚着。


“姐姐,”妹妹抬起稚嫩的小脸问到,“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?他害你哭得那么凶,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。”


干涩的眼又一次热泪盈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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